本官乃当朝三品大员,烬王,你以为你去了一趟北境回来,就可以肆意捉拿朝廷重臣,栽赃嫁祸,蛊惑皇上吗?!”

他目光里闪过一抹得意,“老夫手握重兵,即便是皇上也要对我秦家礼让三分,你一个区区庶子,我女儿看得上你,我秦家愿意助你成事,是你三生修来的荣幸,你不知好歹,还要拖着卫统领与你一起倒霉是吗?”

秦征是武将,可他在朝多年,说话虽不像殷岐那些文臣般圆滑世故,也很少像现在这般毫不客气。

然而,今晚计划诸事不顺,左倾颜的一顿鞭子,加上祁烬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,显然是将他彻底激怒了。

他又看向沉默寡言的卫鸢,“卫统领,今晚烬王行迹可疑,入乾政殿的刺客定然就是他,请卫统领擦亮眼睛,审时度势,要知道,一子落错,满盘皆输,卫统领大好的前程,切莫毁在自己的手上!”

“父亲!”秦念初听着秦征的话,心中只觉忐忑不安。

这卫鸢可是皇上的心腹,父亲这么跟他说话,真是没问题吗?

可是烬王实在咄咄逼人,父亲若再不强势些,秦家定然十分被动!

心思千回百转,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上前。

“殿下,请不要误会父亲,不论是臣女的清白,还是刺客一事,都是父亲自己的猜测,他无心陷害殿下,之所以这么说,不过是因为……”

众目睽睽之下,她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,“因为父亲知道,臣女自从多年前从太掖池中救了殿下,就一直心慕殿下,至死不渝,父亲心疼我,这才一时心急,把话说差了……”

冷戾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朗,“原来,本殿十二岁时被人推进太掖池,是被你所救?”

闻言,秦念初心中一喜,她扯了扯唇,柔声对祁烬道,“是……是臣女跳进池里救了你,因为男女有别,臣女怕有损名声,才不敢声张,后来杭雪柔过来了,我就躲了起来,看着她把你救醒,我才离开……”???

她忍不住朝他靠近了些,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气味,仿佛只有这样,她才能压制得住身体深处涌上来的阵阵情潮。

祁烬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,

“真没想到,秦二小姐就是本殿寻了多年的救命恩人。”

寝殿前众人窃窃私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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